撒旦泥泥酱

语言无指向性,切忌过度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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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沉浮》

第9章 意料之外

      夕颜在形至归途一半突然被才人宫里的大宫女唤走了,说是有急事找她,她想也不想就跟着走了。

  后面远远跟着的小太监将唤走夕颜的话一板一眼地学给公公惹得公公只拧着眉冷声说了一句话:“知道了,下去吧。”

  那日才人找了夕颜去不过是让她帮忙修剪玫瑰,但主仆有别,实在难却安排,心不在焉地拿着剪子,人在曹营心在汉。

  自己走前貌似答应了自家公公再不会跑了,这半路被人截了应是不算的吧,她哪知公公早上又未用餐只是硬灌了几口汤药权当保命。

  好容易到傍晚,急忙忙到了公公寝宫,榻上哪还有他踪影,问过小太监才知晓公公被太后唤去伺候了,他自己的身子都未复原又怎能伺候别人,夕颜心疼得厉害。

  在屋内等至半夜才见公公带夜露一身寒气的归来,今日公公脸上上了妆容,唇也抿了红纸,但明显精神不如之前,见了夕颜凤眸都染了红。

  “你又骗咱家,一大早就把本公公丢下自己跑了,咱家都一日没用餐了,都怨你。”

  夕颜上前拥住了他的腰,就见公公身子软了下来,累得腿脚都打着颤儿,安抚地轻抚公公脊背低声解释:“阿言我那是被主子叫去了,你可是累了,夕颜抱你去榻上歇着。”

  忽听公公呢喃:“不要,还没洗浴。”夕颜于暗处微勾唇角,拦腰将公公抱起,唤人放了热水,他微磕着眼将下颌抵于夕颜心口,似是疲累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褪尽公公衣衫夕颜可摸他根根肋骨,扶着他坐于浴盆之内,手拿水瓢儿将热水淋于公公身上,他始终兴致不高,连臂也在水中无力垂着。

  热气蒸腾,夕颜洗净公公长发后唤他却不见他回应,傻了眼,不顾直接抱他会润湿衣衫急急将他抱出水面,匆匆拿浴巾裹了放置于榻上,掐他人中好一会儿那人才费力掀开眼帘。

  看他面色苍白夕颜急得眼圈都红了,落吻于公公眉心,话也带了哭腔:“阿言我差点以为你走了。”公公抬了抬臂又无力垂下,眼前光影交错,看不清她的样子。

  夕颜不顾身上衣服湿了大半替他擦干身上水迹又换了轻薄的衣衫,落目于他惨白脸颊之上才见他唇瓣蠕动,看唇形是:“换衣”二字,忙点了头。

  换了衣衫又想起公公一日未用餐,又只会煮些清粥,便煮了一锅,回去时那人早已面朝门口方向入了梦。

  虽然心中不忍仍轻唤着他:“阿言,起来,喝了粥再睡,你方才都昏倒了。”

  公公早便习惯了如此感觉,遂摇了头不愿吃,夕颜本就是暴脾气瞬间拔高了音调:“你吃是不吃?不吃我便也不管你了。”

  公公身子本就难受,哪受得了夕颜如此音调,微颤着伸了指去责备夕颜:“你......成心想气死咱家,咱家这般难受还如此对我,本公公要.......把你那丑事公布于众,滚......别回来了。”

  尾音却又带了哭腔,转了身朝里躺着,夕颜含了一口粥爬到里侧,用小舌推入公公唇内,弯了腰将他捞起扶靠于怀内,微叹一口气。

  “你都这般难受了还要糟蹋自己,我看你是成心想折腾自己,真不该管你。”

  公公含了粥吞下去,又抿唇靠于夕颜怀里,一言不发但眼帘缓慢开合,细看倒是委屈得紧,夕颜又取了碗来一勺勺喂他,喂了大半碗认命得替他揉着鼓气的肠胃。

  公公被揉着揉着睡了过去,夕颜刚放下他又见他蹙眉,只得一直抱着他,夜里替他换布巾时他也没醒,夕颜落吻于公公白皙指尖于黑夜中独白。

  “你让我可如何是好,明明心是最软的偏生要嘴硬。”

  公公梦中呓语:“臭丫头,看本公公不收拾你,让你跪个三昼夜。”又过一会儿又补一句:“可那就没人替咱家揉腹了,饶了她这次。”

  夕颜拥紧了他的身子,指腹停于他瘦削脊柱上轻轻抚摸,心里却好似五味瓶打翻一般,他又是经历了些什么才如此嘴硬。

  分明连狠话都带着颤音,语气也弱了下来,亲他一下从耳根红至脖颈,抱他一下身子又软如泥,这般讨喜的性子又哪会有人不爱。

  临近清晨他伸了指去攥夕颜的衣角,怎么扳也扳不开,夕颜只能去吻他的指,那指又听话地松开了,夕颜抬头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牵了他的指放于怀里暖着。

  抬眸看他竟已勾起了唇角,他竟是这般容易满足,连暖个手这般的举手之劳也这般享受,那自己为他做更多是否要哭成泪人儿。

  两人都是早出晚归的,公公还未痊愈,但却坚持每日焚香洗浴,夕颜问他为何疲累至此还如此,得了这样一个回答来——也不知是谁嫌弃本公公身上有味道来着。

  夕颜唇齿回击:“胡说八道,我何时嫌过你了,日日不都为你排解,如此贴心的人难以再找一个了。”

  公公冷哼一声,又拿了皂角在身上抹着,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冰雪肌都带了红,倒把夕颜心疼坏了,拍掉他的手自己轻轻抹着。

  “你对自己也这般狠心么,皮都要被你搓破了,以后只要我在便不许你自己再搓了!”

  “你说的,日后想反悔也没了机会。”公公放了指靠于浴桶壁上,长发于桶内水中散开,美如一副画。

  夕颜较之公公要温柔许多,指在公公身上缓缓划过,夕颜见他眯着眼脖颈后仰起了歪心思,去吻他的喉,公公颤了一下扳过她的脸来啃向她的唇。

  首次亲吻虽略带生疏却又自带野性,唇齿相碰间一丝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他竟不甚咬破了她的唇瓣。

  夕颜跳进水中,拥紧公公的身子呢喃:“阿言,我已迫不及待嫁于你,就等花轿了。”

  公公身子僵着,许久才回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来:“水冷了,出去。”夕颜又跳出水,在他面前一层层褪去衣衫。

  她本就是有着婀娜身姿的妙人儿,此时身上又挂了水珠,宛如出水芙蓉,公公咽下一口辛酸泪,厌弃地将自己残破的身子裹进了浴巾。

  如此美妙的媳妇吃不得,自己早是永无鱼水之欢的阉人,就算娶了她又如何,只能让她一生为自己守身如玉。

  夕颜转了身轻唤:“阿言,我美么?娶了我你也不吃亏的,就等你十里红妆了,莫要因我容颜渐逝弃了我。”

  公公眼眶湿润,却匆匆转了身,夕颜也裹浴巾从背后拥紧他,鼻尖顶于公公脊背:“夕颜也不会给你那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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